《京圈佛子他偏執了》第3章

陳陽忽然一聲慘叫,被過肩摔到了地上。

「你誰啊你!」

陳陽躺在地上痛得哎喲:「賠錢!老子起不來了!」

「沈時柯……」

沈時柯回頭看我一眼,摘下腕表扔到了車前蓋。

「要錢是嗎?」

沈時柯單手就把陳陽從地上拎起來按到了墻上。

拳頭像雨點般落下,直到陳陽被打得抬不起頭了我才反應過來。

「住手!」

但沈時柯已經紅了眼,每一拳都鉚足了力氣往下砸。

「沈時柯,別打了,我害怕。」

我帶著哭腔開口,他終于松開了陳陽。

10

上車后沈時柯仍低聲喘著粗氣。

恍然間,我又想起來了初見他時的樣子。

一襲白色僧袍,腳邊常窩著兩只瘦骨嶙峋的貓。

那時他滿心滿眼地慈悲,說最大的忌諱就是見死不救。

后來,那兩只貓被他養得白白胖胖。

可現在,我問他:「沈時柯,那個人怎麼辦?」

他垂著眸子,眼底帶著我看不清的洶涌。

「死不了。」

看著眼前滿臉陰鷙的男人,我竟多出了一絲心疼。

「你怎麼會在這?」

他沉著臉看我,半晌后問:「瀟紜紜,你這麼缺錢嗎?」

沉默片刻后,我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

我缺錢,很缺很缺。

回去的路上沈時柯沒再說一句話。

到家后,扔給我一張卡。

「零花。」

「一個月三百萬。」

我答應了,就像兩年前我答應他二叔那般。

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我已經自暴自棄了。

「沈時柯,我就是這樣的人,見錢眼開。」

「失望了嗎?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但意料之外的,他隨意扯了扯領帶,倒像是松了口氣。

「各取所需而已。」

「過來,幫我上藥。」

11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握住沈時柯的手。

「擦酒精,忍著點。」

看著被染紅的酒精棉棒,我鬼使神差吹了吹沈時柯的傷口。

但再抬頭對上那雙眸子時……

我起身想走,他的手卻環上了我的腰。

四目相對間,沈時柯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明顯情動了,但眼底卻染著一絲絲掙扎克制。

放在我腰上的手漸漸收緊了力道,他一字一句地問我。

「瀟紜紜,這麼缺錢嗎?」

「你的錢呢?」

我的錢……

沈祺勞給了我一千萬不假,但我卻有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妹妹。

她被沈家安排在國外治療。

一千萬撐不了多久的。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我一個普通員工,哪有什麼錢?」

「就是因為沒錢才愛錢的啊!」

沈時柯的眉頭皺了又松,最后竟拿起手機翻了起來。

我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心里像是打鼓一樣砰砰砰。

以沈時柯的勢力,發現當年的事應該不難。

如果他發現我對他的感情從始至終都帶有目的性……

我下意識退后,卻被沈時柯一把拉回扯進懷里。

「這是誰?」

手機上的,是我妹妹。

他調查我也并不稀奇。

「我在國外治療身體的妹妹。」

沈時柯盯著我,顯然是還想知道更多。

12

我妹妹叫瀟依依,比我小十歲。

說起來,我的原生家庭也還算幸福。

爸媽都是高中老師,爸爸教物理,媽媽教音樂特長。

但是在妹妹出生的那天,我媽難產死在了手術臺上。

原本被一家人熱切期盼的妹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原罪。

爸媽感情要好,媽媽走后的第七天爸爸就跳樓自殺了。

自殺前,他給我留下了一張紙條。

上面清楚地記下了每張銀行卡上的存款和密碼。

但,沒留下任何一句多余的話。

瀟依依是我帶大的。

爸媽剛走的那幾天,我想過扔掉她,摔死她。

和所有人一樣,我也覺得她是這個家庭的破壞分子。

可每次將她高高舉起,想摔死她時,她都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她嗦著手,以為我在和她玩游戲。

可在她十歲那年,心臟處發現了一個惡性腫瘤,醫生說是胎帶的,發現得太晚了。

為了給她治療,我把財產全都賣了,也填補不了高昂的醫藥費。

最后走投無路時遇到了沈祺勞,幫他做了那件事。

當然,關于沈祺勞的事,我沒有和沈時柯講。

即便如此,他聽完還是摸了摸我手心里的繭子。

「所以你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你妹妹。」

我點頭。

是的,一切都是。

「把你妹妹接回國吧,我幫你找醫生。」

「?」

我眼睛一亮:「真的?」

「后續的事我會讓助理和你對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沈時柯走的時候,雙眼好像泛著紅。

但我沒想太多,滿心都是妹妹即將回國的喜悅。

醫生說,她的病只能維持。

我也想接她回國,但她的身體又不適合舟車勞頓。

有沈時柯的幫忙我的顧慮能打消一大半。

13

妹妹被順利接回來了,住進了本市最好的醫院。

沈時柯請了頂尖的醫生照料妹妹的情況。

我愧疚,無以為報。

只能盡心盡力照顧沈時柯,彌補過去自己做下的惡。

當晚我親自下廚做了飯。

沈時柯看到的時候愣了下。

「沈時柯,謝謝你!」

他抿了口酒,沒說話。

那天晚上我們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日子。

他沒有現在的狠戾,我們眼中都只有彼此。

晚上,沈時柯擁我入睡。

均勻的呼吸噴灑在我脖頸上,癢癢的。

但我心底卻是分手后這一年來前所未有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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