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不見》第2章

那天晚上,我被他單手抵在墻上,身體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極限。

就這樣他還不放過我,硬是拉著我轉戰多個場地。

我都懷疑,他對這種事是不是有癮。

直到第四天,我身體恢復了些,我才答應了程酌的邀約。

一見面,程酌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和姜崇之間發生了什麼。

「快說,你和姜崇到底怎麼了,他最近一直找我打聽你的消息呢。」

姜崇打聽我的消息?

我第一反應覺得不太可能。

疏離了我這麼多年,他不應該避我如蛇蝎嗎?

可在程酌的威逼利誘下,我還是把和姜崇睡了的這件事告訴了她。

「什麼,你和姜崇睡——」

程酌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嗓音高到離譜。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這才沒引起酒吧里的人的注意。

「許知意,你能耐了啊,居然把姜崇給睡到了。」

「怎麼樣,他那方面如何,是不是挺帶勁的?」

程酌用手肘戳了戳我,一臉壞笑。

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姜崇那方面還挺不錯的。

就是在交流上有些麻煩。

有時候動作激烈了,他耳朵上的助聽器會被甩掉,任憑我怎麼哀求他,他都不為所動。

最后只能貼著他的耳朵,斷斷續續地哭著求饒。

06

但是吧,我這人死要面子。

讓我承認死對頭的技術不錯,這絕對不可能。

于是面對程酌濃厚的求知欲,我嘴硬道:「中看不中用,我都沒什麼感覺就結束了。」

「你不知道,姜崇也就表面看看還行,實際上……」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程酌頓時僵住,然后一臉驚慌地盯著我,眼神不停示意我往后瞧。

我下意識扭頭:「怎麼……」

「了」字還沒說出口,我就猛然瞧見了姜崇。

他一身黑色西裝,領口松松垮垮地解開兩顆扣子,銳利的面龐似笑非笑地睨著我。

像是在說,你繼續說。

我的腿幾乎下意識抖了起來。

眼見情況不對,程酌訕訕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啥,知意,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說完,程酌頭也不回地將我一個人留在了酒吧。

我看著姜崇嘴角扯了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什麼。

然后慢條斯理地朝我比劃手勢。

「你、那天、沒感覺?」

我看得懂手語。

得知姜崇以后都要佩戴助聽器才能聽見后,我第一時間就去學習了手語。

可如今他打的每一個手勢都重重地落在了我心上,壓得我心底喘不過氣來。

我幾乎下意識想逃,可還是忍住了。

「那,那個,那晚的事你忘了吧,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不想因為一場你情我愿的意外,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復雜起來。

可我顯然低估了姜崇。

他繃著臉,上前直接將我打橫抱起,不論我怎麼反抗,都將我牢牢鉗制在懷里。

我慌了,使勁掙扎:「姜崇,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直至走出酒吧,他才低頭,薄唇一張一合,口型無比清晰。

「自然是……讓你有感覺。」

07

姜崇把我拉回了當初的那個酒店。

他吩咐不許任何人來打擾,然后把門鎖上,將我放到了床上。

我心驚膽戰地往后縮,卻見他當著我的面徑直脫起了衣服。

流暢的肌肉線條隨著脫衣服的動作起伏著,裸露出的小臂更是青筋暴起,簡直荷爾蒙滿滿。

他他他,不會想殺我滅口吧。

我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姜崇把我壓在了身下。

他噙著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然后慢條斯理地摘下。

我的聲音已經帶了些許顫抖。

「姜崇,你,你摘助聽器做什麼?」

姜崇沒回答我,只是把助聽器丟在了一旁。

然后伸出手握住我的一只腳踝,狠狠一拉。

這才危險地垂眸,一字一句,用口型示意我。

「摘掉,就不會停下來了。」

「可別像那晚一樣哭著求饒。」

「反正……我聽不見。」

08

姜崇的唇很柔軟。

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已經俯身吻了過來,舌尖順著唇形溫柔地描摹。

我幾乎不敢呼吸,任由他攻陷城池。

他卻吻得更深、更徹底。

像是要把我吞吃入腹,變成他的所有物。

好熱,好燙。

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劇烈的心跳聲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止不住地發軟,眼神也逐漸蒙眬。

和那晚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姜崇的吻雖然很青澀,每一步都透露著溫柔與憐愛。

我都快溺死在他的吻里了。

「意、意,別、抗拒、我。」

「我、有、殘疾,可別的、地方、沒有。」

意識模糊之際,我聽到姜崇在耳畔輕輕地咬字。

很澀的音節,透著生硬與尖銳。

以及卑微到塵埃里的酸澀。

「而且、你對我、也有、感覺。」

這次是十幾年來,我第一次聽到姜崇的聲音。

他叫我不要抗拒他。

可這麼多年,明明是他一直在抗拒我的靠近。

說不出什麼感覺,只覺得心底積壓的情緒如同坍塌的樓層一層層崩陷,讓我在此刻想要狠狠發泄出來。

我哭出了聲,狠狠咬在了姜崇肩膀上。

「姜崇,你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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