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可是惡毒女配誒。

你還想和我比狠？

校長一下就被我唬住，于心不忍地看向周戾。

「周戾，那老師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把事情前因后果說清楚，老師會考慮從輕處罰。」

我趕緊扯了扯周戾的袖子，可他只是抿著嘴死死盯著地面。

「他之前就不啃聲，肯定是心虛。」

女人像是抓到了把柄，咄咄逼人。

周戾整個人都在發抖，扶著桌案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我頓時心疼不已，給了那女人一記眼刀。

「閉嘴。」

「你……」

「校長，我要求調監控。我們周戾絕不可能無緣無故不愿意說出實情。」

4

監控出來，那女人徹底傻眼了。

視屏里他兒子帶著一幫小混混圍住周戾，言辭冒犯。

「喲，這不是小孤兒嗎？」

「怎麼你又幫別人值日呢，天天被威脅也是不個事兒啊。」

「這麼著，你把你那個身材火辣的后媽給我約出來，我以后就罩你。」

我揚起下巴，冷冷注視著校長。

「現在情況很清楚了吧，是他們先動的手，還滿嘴污言穢語。」

校長擦了擦額頭的汗，賠笑道：「確實是誤會周戾同學了。」

我轉向那個女人，一字一頓道。

「周戾是沒了爸媽，但周家有的是錢。等著收律師函吧，我會雇傭最好的律師。」

周戾看我的眼神愈發依賴，透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渴望。

5

車內，我捏住周戾的下巴逼他抬頭。

「為什麼一直不愿意說實話？」

「我怕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小媽，不生我氣好嗎……」

周戾像只乖順的大狗狗，討好地蹭著我的掌心。

這樣子，真的很想讓人狠狠蹂躪。

嘆了口氣，我心臟發軟。

畢竟他都是為了擔心我才和別人起爭執的。

只是除了感動，我心中更多的是驚訝。

這些年，我兢兢業業地按照劇情欺侮他。

他卻一次次用行動向我證明他對我的維護。

「小媽，所以你從一開始就都相信我？」

「你那麼乖，我當然信你。」

「小媽，我一定會一直這麼乖的。」

唇角綻開笑意，他好看的眸子瞬間變得亮晶晶的，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

周戾勾了勾我的小拇指，小聲道。

「小媽，那你下次也可以這樣罵我嗎？」

「什麼？」

對上他晦暗的眼眸，我有些懵。

「就是用……像今天這種看垃圾一樣的樣子。」

微怔，我好像窺見了周戾難言的欲望。

腦海中閃過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面。

還記得有一次周戾犯錯，我抄起戒尺狠狠抽了他一頓。

原以為他會痛得受不住，誰知他不曾求饒一句反而紅了臉。

我笑了，心里冒出幾分惡劣的心思。

「這麼喜歡小媽呀，連被罵都喜歡？」

「嗯嗯。」

「可你以后要戀愛，要結婚。估計有了女朋友，就會忘記小媽的。」

「不會的，我最喜歡小媽了。」

過于心急，他慌忙否認，撇嘴的模樣委屈極了。

下一瞬，周戾驀得紅了耳尖。

這話的意思突然就變了味。

我升起車中間的擋板，起身跨坐到周戾身上。

單純的少年頓時僵住，臉紅得能滴血。

我咬著紅唇，漫不經心地撫過他滾動的喉結。

「那告訴我，你有多喜歡小媽？」

周戾怔怔望著我，呼吸變得愈發急促。

他素 來澄澈的眼眸此刻變得晦暗不明，如同靜謐的湖面落入一顆石子春水橫生波瀾。

我不著痕跡地拉近距離，摩挲著他襯衫的紐扣循循善誘。

「周戾乖，說話。」

可他正欲開口，車窗突然被敲響。

「有人在里面嗎？周戾，我撿到了你的棒球棍。」

車窗貼了防窺膜，外面的人看不見我。

可我卻能清晰地看到那女孩的模樣。

就是剛剛在辦公室指責我教子無方的那位。

「又是她？明明才第一次見面，我怎麼感覺她好像對我充滿敵意。」

曖昧的氣氛嘎然而止，我頓時沒了逗弄周戾的興致。

周戾眼底閃過失落，語氣也有些無語。

「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同學而已，小媽不用在意她。」

「腦子有問題？」

「嗯，她總說自己是什麼女主，還總是纏著我。我拒絕她很多次了。」

呼吸一窒，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她叫什麼名字？」

「林躍月。」

像是被一道驚雷猝不及防地劈中，我僵在座位上。

林躍月，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6

周戾接過棒球棍，向林躍月道了聲謝，望向她的目光卻盡是冷意。

「你在哪里撿到的？又怎麼知道這是我的東西。」

林躍月含羞的眼神變得躲閃，嗓音有些不自然。

「就在操場上，我之前見到過你拿著它出教室。」

「嗯，謝了。」

周戾顯然不想和她有過多交集，顧自轉身上車。

心緒混亂，我暗暗觀察著周戾的反應。

按照劇情，周戾應該對樂觀開朗的女主有著天然的好感，自從見面兩人的感情就不斷升溫。

但現在他對林躍月明顯只有不耐煩。

林躍月感知到周戾冷淡的態度后面色微變，直接扯住了我的衣袖。

「姜酒，我們聊聊？」

她收起了清純的表象，眼底滿是毒怨。

我心下一驚，沒有拒絕。

看來，她也已經覺醒了。

我示意司機先送周戾回家，隨著林躍月來到學校附近的咖啡館。

剛落座，她就急不可耐道：「姜酒，我才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