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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她又掉馬甲了》第2章

男聲連連稱是。

又打了幾下,女聲響起:「流那麼多血,那小臉煞白煞白的,你這死小子真不是人。

「人醒了你自己去求她留下。她要是不肯原諒你,我也沒臉給你張羅再娶了,你打一輩子光棍吧。」

門外一靜。

接著「吱呀」一聲,褐布短衫的少年探頭進來。

對上我的視線,他一愣,轉身走了。

不久后,他端著雞湯進屋了。

雖是任人宰割的狀態,但我面上不動聲色,鎮定地看著他。

他看看我,搬了個炕桌放在床上,把手里的托盤放上來,說:「別下床了,就在這里吃吧。」

我忍著傷痛坐起來,靠著枕頭,垂眸看著面前的食物。

他看我半天不動,舀了一勺雞湯當面喝下:「沒加料。」

我抓過瓷勺,慢條斯理地喝起來。

喝完一碗,又吃了個雞腿,感覺有點力氣了。

他見我喝完,迫不及待問:「姑娘,你什麼時候走?」

3

我用帕子擦擦嘴:「傷好就走,少則十天,多則百日。」

他皺眉,看表情,恨不得今天就送走我這個瘟神。

有點內疚,我放柔聲音:「你別怕,我不是歹人。你收留我養傷,于我有恩,我會報答你的。」

他點點頭,不陰不陽道:「那先謝謝姑娘了。」

頓了頓,他問:「煩請姑娘先告訴我,祝慈去哪里了?」

我一愣:「祝慈?」

「就是……在下的新婚妻子。」

我回過神,開口:「我不知道,昨日我躲入花轎藏身時,里面就沒有人,只余一身溫熱的喜服。」

越說越覺得心虛,我摸摸鼻尖:「聽起來像是狡辯,不過我可以發誓,我沒騙人。」

他黑眸緊緊盯了我一瞬,搖搖頭:「不用發誓,我信姑娘。」

「啊?」

「雙井鎮窮,我也不過一介貨郎,家無恒產,怎麼可能娶到平順縣城的漂亮姑娘。

娶妻娶了一頂空轎子,鎮里也不是沒有過。」

我明白過來:「遇到騙子了?」

「嗯。」他笑笑,竟不太在意。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被騙了錢,你不生氣?」

「生氣也于事無補,不如多想想以后。」他笑吟吟,頰上兩個酒窩,配著烏黑明眸,似是意有所指。

我警惕地看他一眼:「別打我主意,我不可能假戲真做給你當娘子的。」

他擺擺手:「我本就沒有成婚的打算,自然不敢肖想姑娘。我娘見我『暴行』,氣憤異常,也不會強留姑娘。所以,傷好之后,姑娘自便就是。」

聽到「暴行」二字,我哽了一下:「你倒也不必如此自污。」

他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在下實是不好解釋床單上那灘血跡,以及姑娘的失血昏迷。」

我臉上有點燙,點頭道:「那便……合作愉快。」

隨后金世堯將家中境況盡數告知。

金父本在平城開了幾間茶行,家境還算殷實,可一次南下杭城進貨的路上遇到了強人,丟了貨,斷了腿。

金家耗盡家財治了幾年,金父還是走了。

金世堯原本是個吊兒郎當的二世祖,一直在學堂里不上不下地混著,家中驟變,便退學從商,做了走街串巷做的貨郎,掙錢養家。

他腦子活絡,不甘心一輩子只做貨郎糊口,攢了本金想去北蒙尋商機。

因著金父的前車之鑒,金母生怕唯一的兒子也出事,說什麼也不肯。

金世堯勸了兩年,金母終于松口,前提要他先成婚生子。

可知根知底的人家一聽金世堯婚后要北上行商,都害怕女兒以后守活寡,或者干脆守寡,并不愿與他結親。

眼見兒子蹉跎到二十,金母慌了,病急亂投醫,這才著了騙子的道,被騙光了積蓄。

說完,他瞥我一眼:「在下已如實相告,姑娘呢?」

我眨眨眼:「夫君只要記得,妾身是你的新婚娘子祝慈,便夠了。」

他一噎,皺眉點點頭。

我們商量了個混蛋求和,妾心如鐵,追妻失敗的話本。

才編到一半,看金母進門,我便演上了,裹著被子發顫,垂著眼睛直抖。

金母沖上來恨恨拍兒子:「她怕你,還不滾遠點,杵在這里嚇人。」

金世堯舉手做投降狀:「行行行,我先出去賣貨了。」

我全程做鵪鶉狀。

4

養了半月的傷,我終于能下床了,在屋子里走動時,忽聽屋外傳來吵嚷。

有幾個披堅執銳的府兵闖入了院子,然后被人攔在門外。

我推開窗,從細縫中偷覷。

為首那人拿著畫像,對著金世堯道:「你讓開,哥幾個職責所在,只看一眼,若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掉頭就走,絕不為難。」

金世堯展臂擋著:「我娘子病了大半月,好不容易有點起色,驚擾不得。」

為首的不耐煩起來:「來,把人拉住。」

左右兩人上前,輕易抓著金世堯的手臂,將他控制起來了。

金世堯漲紅了臉,吱哇亂叫:「誒,你們有搜查令麼,擅闖民宅,驚擾女眷,我要去衙門告你們。」

為首的做了個手勢,令余者刀劍出鞘,提高戒備,然后上前叩門。

我開了門,驚惶四顧,倚著門扉語帶哭腔:「夫君……這是干什麼?」

金世堯看到我,皺眉心疼道:「你還病著,怎麼就穿這麼點。」

為首的府兵看看我,又看看畫像,揮手讓人把金世堯給放了,皺眉道:「得罪了,走,下一家。」

金世堯上前抱住我,特意安撫般拍了拍我的傷處。

我忍著痛,不露破綻。

門外駐足的府兵首領見此,終于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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