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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訴》第2章

我沉默良久。

而后咽了咽口水,忽生好奇心。

「那……鮫人有娶妻生子的……那方面能力嗎?」

我問的夠委婉,莊安默了下,耳根泛了紅。

「有。」

「還不止一個。」

06

他回應的直白孟浪,盡管對方是條魚,一時間我還是臊紅了臉。

不止一個。

那是幾個?

我咂舌,在心里感慨,原來鮫人族的姑娘們都吃的這麼好。

我清了清嗓,一開口卻露了真心話,「不信,看看?」

「夫人……」

莊安抿著唇,空靈的嗓音帶了幾分閃躲。

我心想鮫人果然性子單純,怕是被我嚇到了。

正想著如何安撫他時,這人忽然扯住我,帶著我的手覆去了一處。

握了滿手的灼燙。

深夜的思緒還不太靈醒,我收回手,訥訥詢問,「你在尾下藏了湯婆子?」

話音落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有多蠢。

果然,頭頂傳來低笑聲。

這人本就生的蠱惑,這會兒彎了眼笑我,那點淚痣也愈發勾人。

他湊近,沒了剛被我買下時那垂眉斂目的溫馴樣,以一個主動且強勢的姿態將我圈在榻上。

說話時溫熱氣息落在我頸項,難耐的癢。

「夫人要不要試試?」

我是要拒絕的。

可那張同謝辭安一模一樣的臉湊過來,殺傷力實在是強。

我是出了名的身手好,同武家二郎齊名的徒手打虎之事也曾傳遍京都,可這會,卻連這鮫人一只手都推不開。

抵在他肩頭的手,反被他按去了頭頂,手指緩緩插入指縫,與我交握,摩挲。

蹭過掌心時,有點癢。

「夫人說已嫁人,就不怕被家中夫君知曉?」

「不怕。」

提起謝辭安,我賭氣般回握住他的手,「我家那口子心如菩提,下身不舉。

「就是個沒剃發的小禿驢。」

07

莊安默了幾秒,笑了聲。

「原來夫人所嫁是個禿驢,真是難為夫人了。」

說著,他在我掌心蹭了蹭。

語氣蠱惑。

「那夫人看我如何?」

都說鮫人歌聲能惑人心智,我看不然,這人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輕飄飄的一句話,一抬眼,就能在人心里放一把火。

可最終,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莊安的魚尾將將貼上我時,被我推開了。

「夠了。」

然而,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踹飛了。

楠木門扉重重砸在墻上,聲音悶又沉。

有人持劍進來,滿身的肅殺氣息,劍花一抖,竟險些斬了魚尾。

終日清寡的語調,也總算在這一刻起了些波瀾,

「夫人寂寞了為何不說,本將軍難道還不如這閹人?」

謝辭安的目光落在莊安臉上,一頓,譏聲笑倒,「竟還是個替身。」

在我身后,那魚尾朝回縮了縮,竟還敢辯駁,「我是鮫人,不是閹人。」

「閹人不能讓夫人快活,但我能。」

08

我在腦中設想了一萬種謝辭安的反應。

可他唯獨是第一萬零一種。

他不嗔不怒,反倒將劍收鞘,掀起衣擺坐在了椅上,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快活?」

「不過買回府的一個玩物而已,還真當她敢同你發生些什麼?」

說著,他將劍放去桌上,右手微抬,「夫人繼續。」

四目相對。

謝辭安眼底空洞平淡,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大抵也是真的不愛我。

結婚當日他便同我立下字據,婚后各不相擾,落下一場有名無實的婚事。

我咬咬唇,在謝辭安逼迫的目光中起身,摟著身旁莊安的脖頸跨坐上去。

身下好涼。

單薄衣料蹭著他的魚尾,觸感冰涼。

正當我糾結要不要當著謝辭安的面親了莊安時,院外忽然響起陣陣腳步聲。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的聲音自遠處傳來,焦急不已,應是剛剛謝辭安一腳踹飛房門的動靜吵醒了府中下人。

「別過來!」

謝辭安厲喝一聲,止住了那些腳步。

「無事,」他說話間掃我一眼,手中石子彈出,滅了燈火,「夢魘而已。」

遣退了那些下人,他似乎也沒了繼續觀戲的興致,起身屙瞬間又恢復了往日里那清冷無虞的佛子模樣。

「成婚日你我立過字據,你既耐不住寂寞,尋些快活也是應該,我不會插手,只是——」

「鮫人畢竟上不得臺面,把他留在你房中就好,不準露面。」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離開前甚至不忘替我將踹飛的房門又安了回去。

他真的,我哭死。

家都快被人偷了,還不忘幫人裝門。

學佛之人度量果真與常人不同。

09

莊安就這般留在了我府中。

只是,這人為了避人耳目,只到夜里才會露面,每每天亮便從我房中離開。

就連我都不知他去了哪。

養了個鮫人而已,竟真給了我一種夜夜偷情的錯覺。

……

「夫人,咽下去。」

鮫人修長的手指蹭過我嘴角,揩去殘存的湯藥汁。

趁他不注意,我又一口吐了出去。

真苦。

我自幼體寒,最近恰逢月事,更是覺著小腹墜痛,郎中開了些補藥給我,卻都苦澀難咽。

湯藥順著喉嚨咽下幾分,便引得我一陣干嘔。

莊安半跪在我面前哄了又哄,一碗濃黑的湯藥卻幾乎沒見下。

我也沒了耐性,往榻上一縮,「不喝了!」

難喝死了。

榻邊響起莊安的輕嘆聲。

我聽見他將藥碗放下,本以為他打算放棄了,卻忽然被他扳過身子,溫軟的唇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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