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外遇30年,死后留下百萬遺產,第三者攜遺囑前來爭奪,法院判決讓人氣炸!

這天,江芳剛剛將病逝的丈夫送走,卻又遭迎頭痛擊:丈夫生前竟瞞著她立下「遺囑」,將價值60萬元的遺產贈送給了他的出軌對象「第三者」!數日后,「第三者」居然理直氣壯地拿著這份「遺囑」,前來索要60萬元(約260萬新台幣)的遺贈……

家外養「家」,花心老漢拆了「東墻」補「西墻」

江芳的丈夫叫黃永彬,他們是1963年結婚,同在一家工廠工作。黃永彬是個熱心人,在單位多次被評為優秀員工,在家里和妻子也是很恩愛。後來,因為黃永彬不育,夫妻倆抱養了一個兒子,一家子其樂融融 。

可是到了1994年,江芳與丈夫長達31年的婚姻卻發生裂變,丈夫有了外遇。 「第三者」叫章英,比黃永彬小22歲,是黃永彬在跳舞時認識的。其實章英并不漂亮,但年輕就是她的資本。沒幾個回合,黃永彬就被章英俘虜了。

1994年春節期間,黃永彬假稱古藺一個親戚邀他去過年,撇下妻子,偷偷地和章英躲到瀘州市江陽區新馬路他岳父死后留下的一套房子里尋歡作樂。

但沒多久,黃永彬和章英在瀘州的事便傳到了江芳耳朵里。碰巧兩天后,江芳又碰見丈夫送一個年輕女人從家里出來。回到家,江芳質問丈夫那個女人是誰,黃永彬謊稱是賣花女,頭痛難忍,自己好心給她吃點止痛藥。

「是賣花女怎麼沒帶花?」眼見丈夫還在騙自己,江芳氣不打一處來: 「哼,她就是章英吧!老牛吃嫩草真不要臉,妳以為她是愛妳這張老臉,她是愛妳的錢啊!」

妻子的話激怒了黃永彬,他也兇起來: 「我是老牛吃嫩草,可嫩草愿意讓我吃啊,妳吃醋了?妳有本事讓別人愛一回去!」說完就摔門而去。

這話把江芳氣得噎住了。她不相信他們30多年的夫妻感情就這麼不堪一擊?她想丈夫肯定是一時迷了心竅,他會回頭的。

果真,不到兩個月,黃永彬就來向江芳懺悔,請妻子「救救」他。

原來,黃永彬和章英的「丑事」被章英的丈夫知道后,他便帶人氣勢洶洶地沖到黃永彬兒子家里,威脅正在坐月子的兒媳,讓她轉告黃永彬趕緊剎車,并賠償 4000元錢私了,否則便讓他們一家老小不得安寧。

黃永彬怕了,便求妻子先拿4000元錢給對方,保證隨后馬上甩掉章英這個燙手的「山芋」。江芳見丈夫言辭懇切,就答應了。

可是,黃永彬把錢交給章英丈夫之后,才安穩沒幾天,又開始與章英見面,甚至幾天幾夜不回家。當妻子警告他「莫好了傷疤忘了痛」,他卻不屑一顧: 「妳們婦道人家懂啥子,既然我拿了這多錢,我就要把損失撈回來,否則,就太虧了!」

此后,黃永彬更是肆無忌憚。他不僅收了章英的兒子為干兒子,把小孩從鄉下轉到自己朋友當校長的學校讀書,還于1996年底,在城郊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配齊傢俱電器和炊具,與章英過起隱秘的「夫妻」生活。

直到1997年5月,江芳才得知丈夫和章英又建了一個「家」。為了證實這個消息,一天晚上,江芳只身一人秘密跟蹤丈夫,誰知在途中不小心被摩托車撞傷,送進醫院治療。

後來丈夫到醫院探望,不但沒有安慰,反而奚落她: 「妳看,上帝都要懲罰妳,誰叫妳疑神疑鬼的。如果妳能與章英和平共處,又怎麼會惹這多麻煩呢?」

丈夫的話像一只只蟲子咬著江芳的心,她無話可說。等幾周后江芳出院時,丈夫與「第三者」的同居已經公開化了。

1997年12月底,那是農村殺過年豬的季節,黃永彬已經三天沒回家了,江芳擔心,又跟去出租房找丈夫,卻見鐵將軍把門。鄰居告訴她,他們已經走了幾天了。江芳正準備離開,竟碰見丈夫和章英回來了,章英洋洋得意地勾著黃永彬的手說:「老黃跟我回鄉下老家住了幾天!」江芳氣不過,邊罵邊和章英扭打起來,這下卻急了黃永彬,他強行拉開妻子還「好言好語」地勸說: 「要團結,不要分裂。」隨后,黃永彬把妻子送回了家。

但他們前腳剛到家,章英后腳就跟進了門。她公然向江芳挑釁 :「妳老公說跟我好就是要折磨妳,妳又何必舍不得他,干脆失婚算了!」見她如此囂張,江芳真恨丈夫不爭氣啊!她馬上打電話叫來兒子讓他把章英趕出家門。可兒子礙于父親面子,根本就不敢攆章英。于是,雙方對峙了3個多小時,後來章英自感沒趣,拉起了黃永彬:「老黃,我和妳做了些什麼,妳都實話實說,怕啥,我們是兩廂情愿的。老黃,咱們回家去。」于是,她和黃永彬走了,只留下江芳和兒子在家獨自慪氣……

對于黃永彬與「第三者」的種種丑行,知情者紛紛勸江芳訴諸法律,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但本分老實的江芳終究忍了,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失婚太傷面子,由他去罷。

然而,這更讓他們感到江芳軟弱可欺,由于「財權」掌握在江芳手里,于是,黃永彬開始步步緊逼,多次向妻子追討存折和身份證。

一次,當江芳再次拒絕了黃永彬時,他氣得跳了起來: 「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常常在外跑,沒有身份證咋辦,妳不給,我就要跳樓自盡了!」江芳知道他的真實意圖,故意不理不睬。黃永彬以為「妻子不見棺材不掉淚」,便打開窗戶,做出想從自家五樓跳下去的姿勢。誰知,江芳根本不為所動: 「妳如果舍得妳的野婆娘,妳就跳吧!妳要真死了,還省得折磨咱們母子。」黃永彬聽了當即泄了氣,悻然從窗台上退了下來……

硬的不行,黃永彬又來軟的。1998年6月,江芳因病住院,黃永彬鞍前馬后地侍候得相當周到, 終于,他套出了妻子密藏身份證的地方。待江芳出院,身份證已經不翼而飛,她預感大事不妙,趕往銀行查詢,果然發現丈夫的工資存折已經掛失,并重新立戶加了密碼。從此,丈夫每月1000多元的工資以及每年1萬多元的獎金、福利再也沒落到家里。同時,黃永彬還轉移了不少家中的貴重財產到他和章英的那個「家」, 就連江芳送給丈夫的一枚12克重的金戒指,也被黃永彬送給了章英。從那時起到丈夫去世,江芳家至少流失了 7萬多元錢財。

「色」令智昏,彌留之際豪贈遺產

有了足夠的錢,黃永彬和章英越過越瀟灑。

1999年,黃永彬不顧家人反對,和章英一起開了家燒烤店賣小吃,後來生意不好,他又在 2000年夏天,花了11000多元從別人手里盤過一家卡拉OK廳經營。

2000年8月的一天晚上,江芳跑到卡拉OK廳去找幾天未歸的丈夫,卻發現丈夫成了甩手掌柜,收錢管賬的全是章英。江芳當即提醒丈夫要自己掌握收支大權,莫讓章英貪便宜,謹防她背后還有很多「男人」。

不巧這話被章英聽見了,她當場罵了起來: 「一個糟老頭妳也要與我爭,妳又生不出娃兒來。」章英惱羞成怒,撲過去對著江芳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江芳的左后腦被打出大血包,腦內有淤血堵塞,致使其短時昏迷,被送進醫院。看著自己30多年都沒動過一個指頭的妻子遭到毒打,黃永彬心疼了,他一直守在妻子身邊,待妻子醒來時說:「江芳,我對不起妳,她這麼狠心打妳,我心里難過呀,她把我打醒了,這種生活實在太累……」

這熱乎乎的真情懺悔,讓江芳備受感動,她勸丈夫有什麼苦衷就說出來。

「唉,老婆還是舊的好。」于是,黃永彬開始向妻子訴苦: 「章英現在鬧騰著要我給錢彌補她的‘青春損失’,否則便以重婚罪名把我告上法庭,弄得我們妻離子散……如果妳真要幫我跳出火坑,就將妳娘家留給妳的那套房子賣了,妳多分點,我少分點,讓我去擺平那個潑婦。」

已經受過騙的江芳怕這又是一個陷阱,她沒答應。但後來丈夫又三番五次地向她保證,再加上親朋好友也勸她給丈夫一次機會,江芳猶豫再三,終于下定決心用錢「拯救丈夫」。

2000年9月,江芳把瀘州新馬路的那套房子賣了,得了8萬元,扣去稅金5000元,給兒子3萬元買房,家里留了1萬元,剩下的3.5萬元她全給了丈夫。沒隔幾天,丈夫就說錢已經給了章英,終于可以擺脫她的糾纏了。果然 ,從那以后,黃永彬和章英來往的次數少了,他們的生活漸漸平穩下來。

可好景不長。從2001年1月起,黃永彬開始茶飯不思,肝部出現劇烈疼痛。他開始以為自己是膽囊炎,隨便吃了些藥,也沒在意。可這種反應日益強烈,待到2月27日,黃永彬住進醫院徹底檢查時,才發現自己已是肝癌晚期,在日無多。

眼看丈夫患了絕癥,江芳摒棄前嫌,日夜守護在丈夫身邊。 可黃永彬到這時仍不收心,只要病情稍稍穩定,他便去卡拉OK廳找章英,晚上還在那兒留宿。

2001年3月,黃永彬將卡拉OK廳的設備全賣了,把錢都給了章英。他向妻子解釋說: 「江芳啊,妳還有退休金,可小章沒有工作,家又在農村,還有三個孩子。不管怎麼說,她是真心愛我的,這些日子是我傷害了妳,妳別恨她,要怪就怪我!況且,卡拉OK廳是她一手支撐的,這錢不給她,我心不安啊!」

看來,黃永彬與「第三者」也確實有「感情」,特別是在他最后的日子,章英更是頻繁地去看望他。

4月18日,黃永彬特地立下遺囑,決定 「去世后,將依法所得的住房補貼金、公積金、撫恤金和瀘州市新馬路那套住房賣房款的一半,即40萬元錢和現用手機,遺贈給章英,骨灰盒由章英負責安葬」。

黃永彬委托律師代書了這份遺囑,并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還請兩位朋友當了見證人。隨后,公證處對這份「遺囑」進行了公證。

交待完「未盡事宜」,4月22日,黃永彬放心地走了。

手持「遺囑」,「第三者」理直氣壯告「原配」

2001年4月25日,當黃永彬的遺體剛剛被送進殯儀館火化時,黃永彬的生前好友、「遺囑」見證人之一的易某當眾宣讀了黃永彬的「遺囑」。

江芳聽到這份突如其來的遺囑,當場就暈了過去,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可遺囑不但有丈夫的簽名和手印,還有公證處的公證!而且,幾天后,章英又向法院起訴,要求法院判令確認遺贈,并對遺產申請訴前保全……江芳悲慟欲絕,禁不住連聲責罵死去的丈夫:「老黃啊,妳為什麼這樣缺德,死了還作孽……」

那麼,黃永彬給「第三者」的「遺贈」究竟合不合法?黃永彬將屬于自己的財產遺贈給任何人,包括「第三者」都是合法的。但由于「第三者」侵害了原配妻子的合法權利,給家庭帶來了損害,對于這種損害,可以追究其損害人的賠償責任。因此,黃永彬遺贈給「第三者」的部分,同時可以作為賠償原配妻的精神損失。

最終結果是二人平分了黃永彬的遺產,原配不服已經發起上訴。第三者也是如此...

目前案件還在審理當中,活著的時候就干盡缺德事,死后也留下了爛攤子,如此男人,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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