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搬到縣城新小區,才發現隔壁住著個老太太。平日里沒人串門,要不是有次半夜聽見悶響,我還真不知道她摔倒了。
敲了半天門,里面才傳來一聲微弱的」來了」。等了五分鐘,門才開了條縫。老太太頭髮花白,臉色發青,大概七十出頭,腿腳不利索地扶著門框。
「沒事吧?聽見動靜…」
她用另一只手扶著腰,勉強笑了笑,「摔了一跤,不礙事。」
我看她站都站不穩,忙問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不用。」她擺擺手,嘴唇有點抖,「休息一晚就好。」
本想幫她找點跌打損傷的藥,可剛邁進門檻就聞到一股餿味。屋里亂糟糟的,沙發上堆著沒洗的衣服,茶幾上幾個發霉的碗。窗簾緊閉,電視機上落了層灰。
老太太看我盯著那堆碗,尷尬地說:「手腳不方便,收拾不動了。
那晚我幫她收拾了廚房,又熬了碗粥。臨走時才知道她姓許,前年中風后半邊身子不太靈便,兒女都在外地,很少回來。
「就我一個老婆子,他們有自己的事業,不能總往回跑。」許奶奶笑著說,可眼神飄向墻上一張全家福,已經泛黃的照片里,年輕的許奶奶身邊站著一對中年夫妻和個小男孩。
那天之后,我偶爾會給許奶奶送點菜。直到有一天清晨,又聽見她家傳來響動,敲門卻沒人應。我報了警,消防破門后發現許奶奶癱在地上,這次是真的中風了。
醫院里,許奶奶手腳不聽使喚,臉也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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